【Sladejay】雨落入海
Warning：吸血鬼AU，ABO世界观
*与 @泡芙姜糖 的换文
“你是谁？”
白发男子捂着右眼在床/上坐起身，警惕着看着几步外持着一烛台的人影。
黑/暗的房间内唯有那跃动的烛火点亮了一圈光晕。
“救了你/的/人。”那人平静地回答道，心里对男子的恢复速度感到惊讶不已，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走上前。
那人走到床边后，先将烛台凑到男子面前，照亮了男子的面容，然后微微俯身去查看对方的情况，胸前的银色十/字荡起了一弧线而垂下。
神父？！
白发男子率先注意到那闪耀着流光的十/字，然后看清了对方一身神父服，但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并未让他感到放松，相反，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带血/腥味的水汽，神父的鼻翼轻动，他僵住身/子，不再靠近对方却也没有后退，以防自己的动作激起男子更进一步的反应。
“收起你的信/息/素，斯莱德！”神父轻斥道，抬眼警告地看了男子一眼。
斯莱德望着那双蓝眸也反应过来，如果对方要对他不利就不会救他了，他刚刚放出信息素只是下意识的反应，这会回过神来，斯莱德有/意识地收敛起自己的信息素。
淡淡的水汽很快散开消逝，神父直起身，烛台被放在床头柜上，自己则摸索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床边。
斯莱德打量着神父，视线在对方白色的额发上多加停留了一会，率先开口：“没想到神父竟然会救我这一吸血鬼。”
“毕竟这可是哥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不是吗？”神父平静地反问道。
这可是哥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比如一名神父救下了一吸血鬼，比如神父要求这名吸血鬼来扮演自己的伴侣在自己的家人面前演戏。
“你在开玩笑吗，陶德神父？”斯莱德睨了神父一眼，经过养伤的这段时间里他已经知道了神父的名字，杰森·陶德。
神父继续翻阅着书，好似刚刚那番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的。
“你让一个吸血鬼当你的伴侣？虽然是假的，但你家人怎么都不会同意吧？”以往的斯莱德可不会这么关心别人，更别说还是一名神父，但难得这个神父引起了他的兴趣，所以对于神父的提议也没有一口拒绝。
“我的家庭……他们有点特殊。”神父神情有些复杂：“我要脱离原本的家庭，必须有更强大的Alpha。”
斯莱德一愣，马上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他惊讶地喊道：“你是个Omega？！”
不怪斯莱德惊讶，首先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当神/职/人/员的，而有天赋成为神/职/人/员的Omega就更稀少了，根据Omega的特质，他们被安排的工作也多是祈祷治疗型的，会被其他人所保护着，像杰森这样成为驻扎在一地还要时不时亲身上阵驱魔的神父，一般来说根本不可能出现，更别说这还是有“混乱之城”称呼的哥谭了。
一个在哥谭的Omega神父？傻/子都知道这无疑是在一群饿狼之间放了一块肉。
斯莱德上下打量着杰森，他能活到现在还完好无损，只能说杰森对自己的身份掩饰得很好，至少斯莱德还没闻到过杰森信息素的味道，他还以为杰森是个Beta呢。不仅是完美收敛起信息素，杰森还有足够的能力在哥谭立足，斯莱德判断，要不然之前也没办法将他救回来。
至于对方所说的要脱离原本的家庭，那是Alpha家族中规则：家族中由首领Alpha领/导，其他Alpha不服则可以挑战首领，挑战成功就可以成为新的家族首领；首领Alpha有权管理和驱逐家族成员，成年Alpha有权自行脱离家族另行组建新的家族；而Omega一般被视为家族重要资产，无血缘关系的家族中的Omega一般会由“内部消化”，当Omega成年并选择了别的家族的Alpha，就是脱离原本的家族，加入到新的家族，而原本家族的Alpha就无权再干涉这个Omega。
杰森想脱离自己原本的家族，但又不想随便找个Alpha把自己嫁出去，就想到了斯莱德，要求斯莱德陪他演场戏。
斯莱德理解了杰森的要求后，心里对杰森所在的家族的好感度立即降低了——有家族的Omega可以受到家族的保护，怎么样的家族会让一名Omega宁愿找个陌生又危险的Alpha来演戏也要脱离呢？
“你要我怎么配合你？”斯莱德思考了一会答应了杰森的提议，一半是出于对杰森的救命之恩，一半是为了看戏。
要说他还有什么别的特殊想法，斯莱德嗤之以鼻，他还不至于是那种闻到Omega信息素就迈不动腿的Alpha。对于斯莱德来说，他独自一人惯了，没有什么要建立家族的念头，他对杰森是有点兴趣，但杰森那神父的身份也抵消的大半，即使杰森救了他，可不代/表杰森就不会对他不利，斯莱德要是能轻易交付信任就不会成为世界知名的雇/佣兵了。
“首先，你要喊我杰森，我会叫你斯莱德。”听到斯莱德答应了，杰森开始提出自己的要求：“然后你要给我一些沾了你的信/息/素的东西和你的牙印。”
“你要伪/造标记？”斯莱德看了一眼杰森的后颈，那片肌/肤光滑平坦，斯莱德明了那是人造皮掩盖了腺体。
杰森平淡地点头，丝毫不觉得身为Omega神父主动沾染吸血鬼Alpha的信/息/素有什么罪。
斯莱德似笑非笑地看着杰森，突然发力，将杰森按在墙上：“那多麻烦，不如我直接给你咬/一/口/临时标/记？”
猛地受到惊吓，被收敛起的信/息/素也有丝丝泄/露，斯莱德闻到了海水的气味，面上风平浪静，但底下却暗藏汹涌波涛。
“海水味的信/息/素？怪不得会选择我。”斯莱德挑眉。他是雨水味的信/息/素，和海水味的区别不是很大，就算他标记了杰森，两人的信/息/素融合后也不会改变太多，这样杰森也容易伪装标记。
“放开。”杰森面色不虞，大海即将掀起巨浪。
“呵。”斯莱德轻笑一声，但还是后退了一步，远离了杰森。
“你知道向吸血鬼要他们的牙印意味着什么吗？”斯莱德问道。
杰森一顿，不解地望着斯莱德，看着那双蓝眸，斯莱德却没了想要解释的想法：“算了，你要的我会准备好的。”
说完斯莱德便转身离开了，留下杰森在原地不明所以。
杰森皱眉，他是不明白牙印对于吸血鬼意味着什么，不过他还认识其他吸血鬼，如果向那些吸血鬼询问的话他是能得到答/案的，但这也会引起他们对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的怀疑，从而暴/露他的打算。
他思考了一会，认为斯莱德没说出口就并不是很重要，就将其先放一旁置之不理了。
斯莱德给了杰森所要的东西，杰森成功伪装了自己，至少从信/息/素上看，杰森是属于斯莱德的，就连斯莱德下意识都将他纳入了自己的范围内。
他是我的，斯莱德舔/了舔自己的尖牙，理智告诉他这是个错误的想法，他不该被信/息/素操控，但本能让他想把这个Omega归入自己庇佑下。
吸血鬼暗中盯着神父红了眼眶，而杰森对此毫不知情。
“斯莱德，我们出去买点东西。”度过了好些时日，杰森第一次叫斯莱德出门。
斯莱德看着换下神父服而穿着卫衣配牛仔裤的杰森，夹杂在少年与青年之间还未完全退却的青涩稚气萦绕在他身边，斯莱德恍然发觉对方不过是个刚刚成年的孩子。
“你要涂防晒霜吗？韦恩最新研制的产品。”杰森突然想起了什么，翻出了一瓶防晒霜给斯莱德，他差点忘了斯莱德是个吸血鬼了。
吸血鬼都是昼伏夜出的生物，不喜阳光，低等的吸血鬼更是会因为被阳光照射而受伤甚至灰飞烟灭。而哥谭首富，哥谭暗地里的掌控者，韦恩家族为此研发了吸血鬼专用的防晒霜，虽然没能完全抵消阳光的伤害，但对于大部分的吸血鬼来说也是能在白天出门逛上几小时了。
为什么韦恩家族会研制吸血鬼专用防晒霜？因为从吸血鬼中的地位来算，如今的韦恩家主布鲁斯·韦恩的血统属于亲王。不仅是在吸血鬼中的地位，他本身的能力也是值得亲王这一称呼的。
没错，哥谭这座城市的主人是一名吸血鬼亲王，而且他不仅开了公/司成为了首富，还让人专门研发吸血鬼专用的产品。
这是哥谭，不是吗？
“不。”斯莱德虽然收下了带有杰森气味的防晒霜，但还是摇头拒绝了：“我虽然不是什么贵/族，但阳光还伤害不了我。”
大部分的吸血鬼会因为血统而直接分出高下区别，血统混杂的吸血鬼如果心志不稳定甚至会在面对高等吸血鬼时心神崩溃，但有些吸血鬼能凭借自身的能力打破这一点限/制，斯莱德就是其中之一。
杰森喊斯莱德一起出去是想买套情/侣服，既然要伪装，自然要伪装的像一点，杰森是这样想的。
“这套怎样？”杰森拿着一件白色T恤照着斯莱德的身型比划着，上面是一个逆十，而配套的另一件黑色T恤上的图案是正十。
“我可没有信/仰，神父。”斯莱德抱胸站在一旁，怪异地看了几眼杰森手里的衣服，嘴角抽/了抽：“我还不如选墙上的那件。”
杰森顺着看去，墙上是一件写着“FxK Batman”的T恤，在旁边与其一套的衣服上写着“FxK Superman”。
杰森：……
他是该吐槽人们把蝙蝠侠与超人真当做了一对，还是该吐槽服装厂竟然敢制/作这样的衣服？！
“如果选那套，我要穿‘FxK Batman’的那件！”杰森果断地说道。
“哈，恰巧我也想选那套。”斯莱德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了声。
最后两人买了两件“蝙蝠侠”的T恤，还有两件纯红色的卫衣——斯莱德选的。毕竟见对方家人还是不要穿的过于随意，年长者如此考虑道。
当然，在见到杰森的“父亲”后，斯莱德突然后悔没能和杰森一起穿上那两件T恤了。
“布鲁斯·韦恩！”斯莱德似笑非笑。
“斯莱德·威尔逊！”布鲁斯冷若冰霜。
“小翅膀！”一男子偷偷将杰森拉在一旁角落，惊恐不已：“你可没说过你男朋友是丧钟！”
“现在你们知道了。”杰森挑眉，被戒/规所束缚的桀骜彰显无遗。
韦恩庄园内剑拔弩张，对峙中的两个Alpha哪怕下一刻打起来都不让人感到意外，而万能的管家侠再一次拯救了众人于水深火/热中。
“韦恩家的家教可万万不会让客人一直站着。”身为幽/灵的阿尔弗雷德悄然出现，礼貌地对斯莱德伸手示意：“请往这边走，威尔逊先生，我带您去会客厅。”
在客厅落座的众人噤口不言，四下张望后迪克率先尝试打破沉默。
“那个，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迪克稍稍移动，凑到杰森身边，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对方。他才不会跟斯莱德搭讪，以前他可是和丧钟打的很惨，即使现在他对斯莱德也是一脸警惕，更别说斯莱德还是以杰森男友的身份上/门的，摆明是要抢走他的Omega弟/弟！
斯莱德对迪克的防备并不以为然，或者说韦恩一家对他愈发警惕他就越发开心，他以此为乐。
“我救了他。”/“他救了我。”
杰森和斯莱德异口同声说道，然后两人相视一眼又同时弯起了嘴角。
两人的默契让其他人糟心不已，尤其是坐在杰森两旁的提姆和迪克，他们为了不让杰森和斯莱德坐在一起，三个大男人硬是挤在了一张双人沙发上，使杰森嫌弃不已，结果还是吃了一顿狗粮。
“咳，那你们怎么在一起的？”提姆问道，他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两人，直接告诉他这事没那么简单。
“就这么在一起了。”杰森装作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散发出了自己伪装后的信/息/素，斯莱德见状也跟着不再收敛，他早想用这个挑衅布鲁斯了。
在场的Alpha面色巨变，他们都经过特殊训练，足以辨认出杰森的信/息/素中有斯莱德的味道。
自家的Omega带回来一个Alpha男友，跟自家的Omega带回来一个已经标记过他的Alpha男友完全是两回事。
布鲁斯黑着脸，浑身散发出火炽的味道，那是他的怒火，斯莱德不甘示弱，细雨一下变得倾盆，誓要将此火浇灭，烈焰与雨水相遇，滋滋作响，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但在座的其他人都仿佛置身于蒸笼，闷热得令人窒/息。
每个人都想喊两人停下来，但没人敢真的出声打扰他们。
“先生们，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幽/灵管家再次无声无息地出现。
感谢阿福！除斯莱德和布鲁斯外的所有人都在心里喊道。
晚餐十分丰盛，即使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杰森一个才是需要正常进食的人类，但不妨碍其他非/人类尝试一下别的食物的美味。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抓着陶德咬一口，丧钟。”达米安傲慢地说道：“毕竟低/劣的血种都是那么解决肚子问题的。”
还不会挑食，睨了一眼杰森，达米安把这句又吞了回去。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吞活物？”杰森抢在斯莱德前说道，并冲达米安翻了个白眼。
杰森抢话是为了不让达米安激怒斯莱德，而且他跟达米安呛声惯了，可在其他人眼中他是在保护斯莱德。
达米安被激怒了，他怒视着杰森，低声嘶叫，像是下一刻便会吐出蛇信，露/出毒牙。
斯莱德拿起身前的红酒杯轻轻摇了摇，红色的液/体在其中回荡，但那透出来的腥甜味可不会有人觉得是红酒。斯莱德漫不经心抿了一口，像是一位绅士。他抬眼看着达米安：“我享受与杰森共度的每一次餐食，即使是看着他进食都令我感到喜悦。”
“再说了。”斯莱德轻笑，扫视了一圈脸色十分不好的Alpha，语气中带有一丝得意地说道：“杰森如此美味，我怎么能那么糟糕地对待他。”
那些Alpha的脸色更黑了。
杰森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这场面比他预想中的还要糟上许多，他现在巴不得斯莱德和布鲁斯直接打起来了，那他就可以走“怒斥家人棒打鸳鸯并与情/人私/奔”的剧本了。
他含怒瞪了斯莱德一眼，斯莱德扬起酒杯欣然接受。
“恶。”达米安厌恶地看着两人。
“小翅膀！”迪克打断两人，并向杰森使眼色：“晚餐后你跟我们一起去夜巡吧！”
他想找个机会单独跟杰森谈谈，他是支持杰森在家族外面找伴侣的，但丧钟？这可不在范围内。
“不行。”这次是斯莱德抢先开口：“他不太舒服。”
迪克惊讶地看着杰森：“你受伤了？！”
“被受伤”的杰森懵得还没说什么，斯莱德继续说道：“我的错。他快天亮了才睡着，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来，他实在太累了。”
斯莱德说完又淡定地抿了一口酒杯，全然不顾周围被震/惊的人们。
杰森僵着脸，明白过来斯莱德话中的含义后红晕迅速蔓延至他的整张脸，他不能开口反驳斯莱德，只能低头吃饭，都快将脑袋埋进碗里了，完全不敢看周围人的表情，只是在众人看不见的餐桌底下用/力踢了斯莱德一脚。
尴尬的晚餐终于结束了，杰森与斯莱德被阿福邀请留宿了，斯莱德礼貌地向阿福致谢，并拒绝了阿福为他另准备一间客房：“我和杰森住一间房间就行。”
“吸血鬼晚上并不需要睡觉。”提姆拿着咖啡出现在斯莱德背后，阴恻恻说道。
“杰森需要。”斯莱德一语双关。
杰森只觉得一股危/机感从自己的后背蔓延而上，说不清是来自正虎视眈眈的斯莱德，还是屏气凝神等自己回答的提姆。
直到和斯莱德并肩坐在自己在韦恩庄园的房间时，杰森都在后悔自己嘴快逞强，居然答应了。
“你在想什么？”斯莱德问道，随后又补充道：“房间里的监控都被我拆了，他们不会听到的。说真的，一堆的窃/听器，他们真不尊重Omega。”
“那你呢？”杰森瞥了斯莱德一眼反问道，烦闷地胡乱抓了几下头发：“你又为什么说那些话？！”
“我不是在配合你吗？你反应那么大……”斯莱德突然凑近杰森：“之前没有交/往过？”
“斯莱德！”杰森气急，慌得用手去推斯莱德的脸，却反被斯莱德的胡子扎了一手。
“小声点。”一大手猛地捂住了杰森的嘴，斯莱德提醒道：“你这一叫他们还不以为我欺负了你，然后拿着武/器冲进来打我？”
“你不想他们发现你在骗他们吧？”
斯莱德抓/住了杰森的死/穴，杰森一下闭上了嘴。
杰森怒视着斯莱德一会，抓起被子反/身蒙/头/盖上，闷声说道：“关灯，睡觉！”
斯莱德盯着杰森的背影，暗自笑了笑，伸手摁下了墙壁上的开关，灯光瞬间消去，只剩微薄的月光透过层层阻碍铺洒在两人身上。
“你蝙蝠老爹没告诉过你吗？”斯莱德靠着杰森躺/下：
“不要对吸血鬼露/出脖子。”
尖锐的獠牙抵在颈椎上。
“斯、斯莱德……”杰森僵住不敢动。
房间内涌上/海水特有的咸腥味。
“你在害怕我吗？”
杰森没有回答。
“呵。”斯莱德轻笑，他闭上眼睛，轻柔地在那腺体上落下一个口./勿。
“晚安。”
同时，斯莱德放开了杰森，移到另一边，跟杰森拉开了一个安全距离。
杰森还是一动不动，像是要以沉默应对现在的场面，烦乱的思绪让他不能做出任何决断，许是斯莱德雨水味的信息素还有白噪音的作用，杰森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夜无梦。
等杰森醒来，另一边已空了。
杰森为不用直面斯莱德舒了口气，但一想起昨晚的事又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心中有事的情况下往往有所疏虑，等坐上餐桌发现其他人怪异的眼神，杰森才想起自己忘了重新/伪/装，斯莱德的牙印正明晃晃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又是一顿尴尬不已的早餐。
“杰森。”在早餐结束后，布鲁斯终于出声喊住了杰森：“我们需要谈谈。”
“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斯莱德挡在了杰森和布鲁斯身前。
布鲁斯根本不理会斯莱德，直接盯着杰森等他的回/复。
杰森回望着布鲁斯，迟疑一下点头同意了，越过斯莱德走向布鲁斯。
“啧。”斯莱德眯着眼德看着两人进入了书房，不久，里面传来争吵声，杰森摔门而出。
“杰森！”在门外守株待兔的迪克立即上前拦住了他：“我有事找你。”
“我们有事要忙。”斯莱德揽住了杰森的肩膀，边说边带着杰森离开。
“你们要忙什么？”迪克不放弃的追了上去。
“忙着让杰森给我涂防晒霜。”斯莱德随口答了一句，两人回到杰森的房间，砰的在迪克面前关上了门。
迪克：？？！
杰森听到斯莱德的话有些无语，原本因为布鲁斯搞得一肚子气都被扎破漏了出去。
“你不是不需要涂防晒霜吗？”杰森翻了个白眼，他当然知道那是斯莱德的借口，但心情不好的他可没神父时的好脾气。
斯莱德的脚步一顿，他看向杰森：“我突然又想涂了。”说完随手扔了一个东西给杰森。
杰森接住，低头一看，正是他之前给斯莱德的那瓶，他抬头看向斯莱德却眼前一黑，如同被雨水劈头盖脸淋了一顿，他胡乱扯下蒙在头上的T恤，斯莱德正抱胸看着他，下意识想退后一步，后背却靠在了门上。
……
“那么，神父。”斯莱德凝视着杰森的双眸。
“请和我一起，堕/入地狱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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